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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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066
出去玩
大老遠就看到飛船影子靠近, 掀起的風中，楚黎聽到自己心臟怦怦亂跳。
原來不是不思念，只是思念壓抑在心底, 從來沒有釋放出來過。
而知道景白淵渟馬上就要落地後, 那股思念才後知後覺湧現出來。
心跳的太厲害了, 楚黎只能攥緊領口, 瞇著眼睛看著空中越來越近的飛船。
旁邊鴻風攔了他一下，低聲道：“我們太近了, 一會兒會被卷進去的。”
楚黎這才後退，等到飛船徹底落地後，他才跑了出去。
第一個從飛船上下來的果然是景白淵渟, 楚黎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就朝著他的方向跑了過去。
景白淵渟倒是沒想到楚黎會過來，看著他狂奔不止的架勢, 微微一楞, 便站在原地，朝他深處雙手。
楚黎精準投入他懷抱。
雅蘭就緊跟在後面, 簡直沒眼看，眨巴眨巴眼挪開了目光。
景白淵渟也有些難以自持，因兩人姿勢緣故，他稍微低頭，就能看到楚黎脖子後面微微隆起的腺體, 那裏正散發著淡淡的甜香。
他用舌尖舔了舔牙齒，避開了目光, 輕聲道：“怎麽過來了？”
楚黎笑道：“要過年了, 接你回家。”
「接你回家」四個字, 讓景白淵渟心裏更熱, 他不顧身後人目光，直接將楚黎從地上抱起，換來楚黎驚呼一聲：“啊！你幹嘛？”
景白淵渟不回答，抱著他往前走，楚黎這才反應過來，一回頭，看到雅蘭揶揄的笑容，臉一下紅了，捶著景白淵渟的肩膀，小聲道：“別鬧，放我下來！”
景白淵渟卻顧不上這些，抱著楚黎便進了旁邊的候機廳。
候機廳裏有他專門的休息室，進休息室之前，他對雅蘭說：“你們先回去吧，不用等我們。”
雅蘭笑瞇瞇地應著：“行。”
（這裏有一個標記和一個親親，為什麽刪掉了，可能是因為有些人家裏人的後脖頸都屬於脖子以下吧，可能在他們心裏十指交錯就是要有問題吧，自己腦子有問題看什麽都有問題，大概路過就是相愛，看一眼就是結婚，說一句話就是孩子都生出來了吧。）
（我為什麽要寫這些，因為我無能狂怒哈，屬實是自暴自棄了，而且我湊不齊字數了雖然五千多字也行但我是強迫癥，我懶得後文填了我就羅裏吧嗦寫點沒用的東西吧。）
（為什麽喵咩的還沒湊夠字數，我真是……我謝謝您，謝謝您和您的家人，祝您和您的家人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恭喜發財，新年快樂！）
（欠的字數後期完結章的時候正文發作話補吧，大家都辛苦了，我累了我真的累了。但願下輩子不要在晉江寫文，實在不行你們再給我把這段話也標黃吧，沒關系的，我不在乎「笑容疲憊」。）
標記完成讓楚黎渾身酥軟，根本提不起精神，連聲音都軟綿綿的。他靠在景白淵渟身上，咕噥著抱怨道：“怎麽不等回家……在這外面就……”
一標記信息素的味道就一時半會兒散不掉，待會兒有人來打掃休息室，肯定就發現他們在這裏面幹什麽了！
丟人！
景白淵渟卻沈聲道：“等不及了，想你想的快瘋了。”
——
都收拾好，準備要走了，楚黎又壞心眼地湊到景白淵渟面前，笑道：“你好了嗎？要不要去洗手間。”
話說出口的瞬間，楚黎就看到景白淵渟瞳孔一縮，害怕自己玩脫，不等景白淵渟回答，楚黎就趕忙跑出休息室。
然後跟著門笑著看他。
景白淵渟停頓片刻，無奈搖搖頭。
雅蘭和鴻風他們都把車開走了，景白淵渟和楚黎只能坐公共交通工具回去，好在鹿港公共交通很發達，無人公共汽車上真的一個人也沒有，兩人也不用隱藏身份，像一對普通情侶那樣，一起走進公交車。
即使坐過很多次，楚黎還是驚嘆這高空公交車，行駛在懸空車道時，他總覺得像是自己長出了翅膀，在飛。
“也許龍貓的車，飛在空中時，就是這樣的感覺。”
景白淵渟聽到他的喃喃自語，好奇問道：“什麽是龍貓的車？”
楚黎一笑，這個世界沒有宮崎駿啊，他說：“就是一只龍貓，和兩個小女孩兒的故事，裏面有一輛會飛的貓車，連座位都是軟綿綿毛茸茸的。”
景白淵渟：“……”
他是不知道什麽龍貓的車，他只知道，楚黎喜歡小貓咪，是認真的。
他又看了看自己不夠毛茸茸的、人類手臂。
不由上前，擁緊了楚黎。
楚黎：“恩？”
景白淵渟道：“沒什麽，就是想抱你。”
楚黎早習慣了景白淵渟這些親密的動作，男人看似沈默寡言，但在感情上，卻意外坦誠。他微微一笑，放心地靠進景白淵渟懷中，將自己渾身的重量壓在他身上。
這回他們沒回基地，而是直接回了家。
家裏添置了不少東西，不算豪華，但總算有點家的溫馨了。
基地要放年假，楚黎提前把小鑰匙帶了回來，此時它正在沙發上睡覺。
這段時間相處，它總算習慣了景白淵渟的存在，不是會上來就給他一「哈」，也不熱情，懶洋洋擡頭瞄了一眼，叫了一聲後，就又縮成一團，睡覺去了。
楚黎抱怨道：“自從有了你，小鑰匙對我都不熱情了。”
景白淵渟：“……”
他能說什麽？他只能忍氣吞聲，跟貓主子繼續爭寵。
他跟上去想跟楚黎貼貼，卻被楚黎推到二樓：“身上都是味道，去洗洗。”
景白淵渟這才想起來，回來前開了個長會，跟一群Alpha關在一個密閉房間裏，開會開了十幾個小時，信息素都露出來了，互相打架打了半天。
難免沾染上別人的味道。
楚黎一向不喜歡其他Alpha的信息素。
想到這裏，景白淵渟眼底帶上些許笑意，老老實實上樓洗漱去了。
出門前，楚黎準備了豐富的晚餐材料，趁著景白淵渟去樓上洗漱，他開始做飯。
小鑰匙發現景白淵渟走了，走到廚房，繞著楚黎的腳踝撒嬌。
楚黎卻沒功夫抱抱它，悄悄扯了一點白水煮的雞胸肉，算作賄賂，餵給小鑰匙。
小鑰匙一邊吃，一邊不滿地喵喵叫，兩腳獸！心裏就只有另外一只兩腳獸，只要他一回來，晚上的臥室不給進了，白天也不抱抱小貓咪了。
“喵嗚！”
吃完雞肉的小鑰匙不依不饒，楚黎無奈，只能蹲下摸摸毛。
結果沒摸兩下，鍋子就放出抗議聲，楚黎連忙起身：“誒呦，我的鍋……”
就在他手忙腳亂搶救廚房時，景白淵渟下來了。見狀，自覺過去幫忙。
兩人相處時間長，不用說話也知道彼此想幹什麽，楚黎本來還想著，景白淵渟出遠門回來一趟不容易，想讓他坐著休息，誰料，景白淵渟卻道：“沒關系，我想幫你。”
楚黎很快妥協，本來打算做一頓大餐犒勞景白淵渟，卻變成他圍著圍裙站在旁邊指點江山，男人沈默不語地埋頭幹活。
很快，飯菜做好，看著景白淵渟一盤一盤地往外端菜，楚黎不是很真誠的愧疚：“本來想讓你休息的，結果還是動手了。”
景白淵渟卻道：“都是些小事，不用這麽計較。”
楚黎笑得眉眼彎彎。
吃飯時，兩人坐在一起聊天，楚黎知道遠征軍基地放假，卻不知道放幾天，就趁機問道：“你們休息幾天啊？”
景白淵渟想了想，道：“今年是兩周。”
楚黎激動道：“兩周，這麽長時間？！”
那可比前世的年假長多了。
不過他也沒有放過年假，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麽好激動的。
又忽然平靜下來。
落入景白淵渟眼中，就是Omega激動之後又忽然失望，他道：“你是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
楚黎道：“我們可以離開鹿港嗎？”
“安排好值班就可以。”景白淵渟知道楚黎很想出去看看，可前段時間跟皇室關系敏感，楚黎又是自己跑出來的，他也不好帶著他到處亂走，只能把他留在基地。
不過，這段時間皇室好像平靜下來，沒鬧什麽幺蛾子，趁著放假，出去玩玩也無不可。
楚黎用筷子攪動著自己碗裏的蔬菜湯：“有什麽可以去的地方啊？”
他只知道鹿港是人工建造的港口，地方不大，一半圈起來當做遠征軍的駐軍基地，另外一半則是普通人居住生活的地方，都是鋼鐵森林，沒特色，也沒什麽好玩的。
景白淵渟看他一眼，卻見他烏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轉著，跟晚上瞳孔滾圓的小鑰匙一樣可愛。
景白淵渟低頭輕咳一聲，道：“遠征軍有很多駐地，都是有自轄權的，這些地方，你想去都可以。”
楚黎驚訝：“你們竟然還有自己的星球！”
“當然有……”景白淵渟道：“帝國是很大的，以往開采藍血晶礦，將不少星球都收進了帝國範疇，不過，大部分人還是更傾向於前往藍紋星定居，距離藍紋星越遠的星球，科技條件就越差，留在這裏的，除了原住民，就是沒什麽錢的……”
景白淵渟微頓：“不過，這些星球的風景很好，先去玩也可以。”
說著，他打開自己的個人終端，調出如今的帝國星際地圖，指給楚黎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是遠征軍駐地，再往遠一點，也可以過去，但主轄權在皇室手中，去的話，要當天往返。”
楚黎好奇地點中其中一個星球，發現地圖還能放大，反覆放大後，他看到了一片極為原始的森林。
仔細想想，藍紋星上好像沒有這麽原始的植被。
也是，人類都習慣了用人工系統操控天氣，習慣了居住在鋼鐵城市內，也習慣了各種便利的科技手段，讓他們再回歸原始，恐怕很難。
這些星球，說是遠征軍駐地可以，說是帝國棄子，也可以。
楚黎想了想：“有溫泉嗎？這麽冷的天氣，想去泡溫泉。”
藍紋星上有控溫系統，人造溫泉可以以假亂真，甚至比天然溫泉更好。但在這偏遠的鹿港，他們只能去找天然溫泉。
景白淵渟想了想，道：“有，在長黎星。”
他點開其中一個很小的星球，三指放大，來到一個山谷：“這地方還有一個客棧呢，只是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倒閉了沒。”
楚黎笑了起來：“怎麽會倒閉呢，你凈咒人家。”
景白淵渟道：“當年帝國想要在這裏發展旅游，但很快發現，星際旅行的船票價格太高，普通人負擔不起，而有錢人不會到這種偏遠星系來，最終只建設了一半，就全部撤資離開，我認識這客棧老板，五年前他傾盡家產建了這客棧，若是沒有客人，倒閉也是遲早的。”
楚黎楞住：“這……聽上去也太兒戲了。”
景白淵渟道：“五年前正是大皇子剛剛試圖執政的時候，那時候皇帝就不怎麽露面了，他想一出是一出，只是後來行事穩妥了許多……但當時也留下不少爛攤子，議會給他處理了很多。”
“五年前。”楚黎睜大眼睛，有沒有可能……現在大皇子其實就是皇帝本人，五年前正好是他服用藥物，隱退的時候，真正的大皇子蘭斯洛特接任帝國，幹出一些荒唐事，後來又被頂替了大皇子的奧古斯給扭正了。
景白淵渟掃了一眼，便知道楚黎在想什麽，給他夾了一筷菜，道：“現在不用考慮這個，他們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不太重要，代表的都是皇室。”
楚黎點頭：“那我就將他們當成一個人來看。”
景白淵渟道：“想好去哪兒了嗎？”
楚黎想了想，道：“就去那家客棧看看吧，也見見老朋友。”
——
他們要去的客棧全稱「黎明客棧」。
叫它酒店、民宿，也無不可。
去之前楚黎查了車票，已經沒有去那邊的公共車票了，正如景白淵渟所說，旅游生意徹底黃了。
客棧好像還在開，景白淵渟就自己開車載楚黎過去。
貓被他們留在家裏，交給雅蘭他們照顧。
抵達客棧時，已經是黃昏，客棧建在一片冷水湖旁，出門是一條棧橋，末端通往湖面中心。
楚黎下車，側頭看到客棧大門緊閉，反倒是棧橋上有人在釣魚。
他走到客棧玻璃窗往裏看了一眼，桌椅板凳都在，真的沒關門，不過大概是沒有客人的緣故，這客棧也沒開門。
他敲敲門，無人回應，便朝著那棧橋走了兩步：“餵——有人嗎？！”
橋上的人聽到聲音，摘下帽子擡起頭來，楚黎便朝著那人揮揮手：“有客人來啦——”
客棧老板：？
五分鐘後，雙方在客棧中碰面，老板是個矮矮胖胖的男性Alpha，看年齡，大概四十多歲了，他面相和藹，就是目光一直透著質疑，反覆打量著面前的人：“你們……真的是來住宿的？”
景白淵渟還帶著口罩，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老板反覆看了幾遍，覺得這人眼熟，卻死活想不起對方是誰，只能又把目光放到楚黎身上：“你們是多想不開，這大冷天的跑到我這兒來住宿？”
雖說大皇子惹下的爛攤子，讓他把大半輩子的積蓄都打了水漂，老婆也因為在這開客棧沒前途，帶著孩子跑路了，但開店久了，還是有一兩個不長眼的來住宿的。
只是冬天來得少，他們多數是沖著風景來的，不是沖著溫泉來的。
楚黎卻笑道：“是啊，冬天才好泡溫泉呀。”
老板仔細看了楚黎幾眼，朝他伸出大拇指：“有眼光。”
他轉身走向櫃臺：“過來登記吧。”
景白淵渟上前登記，亮出個人終端上的信息時，老板驚住，動作頓住，目光又反覆在景白淵渟臉上打量，許久後，不可思議道：“您……您是景白上將？”
“恩。”景白淵渟悶聲承認了。
老板瞬間激動起來，眨眼功夫，臉都紅了，他手忙腳亂將兩人的信息登記，一邊道：“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上將……既然是上將，那……那就給你們住宿全部免費吧！反正我這裏也沒幾個人來，就當是老朋友上門了。”
楚黎卻在旁邊笑道：“這怎麽行，這趟出門，淵渟說好了邀請我的，你免費了，不是變成你請我了？”
老板一楞，才想起旁邊還有個人。
一個Omega。
跟上將一起出門，不用想也知道是度假約會了！老板臉更紅，打算給兩人免費的手不知所措起來。
他確實不想收上將的錢，之前是上將幫了他，還救了他一命，他怎麽好意思收救命恩人的錢。
可如果這是上將答應自己Omega的……老板還在猶豫，景白淵渟道：“該怎麽收費就怎麽收費吧。”
這裏客人原本就不多，他們怎麽好意思白嫖。
老板沒法，只能按照原價，給兩人報了賬單。
付了錢，老板帶著兩人往樓上走去：“這個季節沒人過來，泡溫泉是最舒服的，我可以給你們挑一個位置最好的房間，打開窗戶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色！”
雖然是冬天，但這裏處於火山口，山谷裏的植物又全部是耐寒的，所以湖水旁邊仍舊是一片綠色，仔細看，還能在樹林見到稀疏的花朵。
房間是木質結構，踩在上面吱呀作響，四周都是木頭的響起，打開窗戶，微冷的風拂面而來，空氣清新。
真的很不錯，楚黎很滿意。
老板也沒在房間當電燈泡，簡單介紹註意事項後，就離開了。
楚黎迫不及待，拉著景白淵渟下樓，去看溫泉。
這裏的溫泉都被老板承包了，在小樓後面，用院子圍起來，四周用白色的鵝卵石做了裝飾。
溫泉池有大有小，客棧裏只有他們，楚黎就放肆地挑了一個大溫泉池子，要跟景白淵渟下去泡一泡。
景白淵渟很是無奈：“不在外面逛一逛嗎？”
“不！舟車勞頓，正好泡一泡溫泉解乏。”楚黎安排得很明白：“泡完溫泉，我們去吃東西，然後上樓休息，養精蓄銳，明天再出門逛！”
景白淵渟只能同意。
可惜，楚黎猜中了開頭，沒猜中結尾，他剛下水時，一切還都在掌控中，溫熱的泉水撫平了肌肉的疲憊，他舒坦地癱在池水中——一切都很好，直到他作死地找景白淵渟給他搓背。
一開始搓得挺好，可搓著搓著，就變了味道。
——
結果也沒能去小樓裏吃東西，是老板做好飯菜，景白淵渟端上房間吃的。
晚上，兩人睡得很早，也不知是徹底放松了，還是溫泉真的很管用，這一覺，兩人睡得都很沈。
第二天早上，楚黎被窗外小鳥婉約的叫聲叫醒，被子底下纖細的身軀動了動，才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纏在景白淵渟身上，嫌棄地撇嘴，起身看向窗外。
外面好像下小雨了，山林被洗得翠綠，楚黎有點好奇，隨手披了衣服到窗口，打開了窗戶。
一陣冷風裹著細雨吹了進來，楚黎被凍了個寒顫，卻又聞到屬於山林特有的清新，沒舍得關窗。
就在他沈迷往外看時，景白淵渟也醒了，他沒穿衣服，就那麽起床，走到他背後，將他擁進懷裏，低頭在他的腺體上嗅著。
楚黎又鬧了個大紅臉，趕忙把窗戶關上，轉身，對上男人結實健碩的身軀。
“你……你怎麽不穿衣服呢！”楚黎把他往屋裏推了推，想催促他去穿衣服。
景白淵渟卻抱住他，用拇指搓了搓他的腺體，低聲問：“可以嗎？”
平常景白淵渟不會這樣，楚黎總覺得來到這個地方，像是給他解開了兇獸的鏈子，整個人肆意妄為許多。
昨天明明已經標記過了！
永久標記的AO有很多交換信息素的方式，比如親吻、親熱。
到鹿港以後，楚黎就沒缺過信息素。
平常也不用標記，畢竟咬破了腺體，還得恢覆。
昨天他就很放肆，今天竟然還想……楚黎紅著臉踮著腳看他：“你怎麽老是想咬我？讓我咬一口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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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遠就看到飛船影子靠近, 掀起的風中，楚黎聽到自己心臟怦怦亂跳。
原來不是不思念，只是思念壓抑在心底, 從來沒有釋放出來過。
而知道景白淵渟馬上就要落地後, 那股思念才後知後覺湧現出來。
心跳的太厲害了, 楚黎只能攥緊領口, 瞇著眼睛看著空中越來越近的飛船。
旁邊鴻風攔了他一下，低聲道：“我們太近了, 一會兒會被卷進去的。”
楚黎這才後退，等到飛船徹底落地後，他才跑了出去。
第一個從飛船上下來的果然是景白淵渟, 楚黎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就朝著他的方向跑了過去。
景白淵渟倒是沒想到楚黎會過來，看著他狂奔不止的架勢, 微微一楞, 便站在原地，朝他深處雙手。
楚黎精準投入他懷抱。
雅蘭就緊跟在後面, 簡直沒眼看，眨巴眨巴眼挪開了目光。
景白淵渟也有些難以自持，因兩人姿勢緣故，他稍微低頭，就能看到楚黎脖子後面微微隆起的腺體, 那裏正散發著淡淡的甜香。
他用舌尖舔了舔牙齒，避開了目光, 輕聲道：“怎麽過來了？”
楚黎笑道：“要過年了, 接你回家。”
「接你回家」四個字, 讓景白淵渟心裏更熱, 他不顧身後人目光，直接將楚黎從地上抱起，換來楚黎驚呼一聲：“啊！你幹嘛？”
景白淵渟不回答，抱著他往前走，楚黎這才反應過來，一回頭，看到雅蘭揶揄的笑容，臉一下紅了，捶著景白淵渟的肩膀，小聲道：“別鬧，放我下來！”
景白淵渟卻顧不上這些，抱著楚黎便進了旁邊的候機廳。
候機廳裏有他專門的休息室，進休息室之前，他對雅蘭說：“你們先回去吧，不用等我們。”
雅蘭笑瞇瞇地應著：“行。”
（這裏有一個標記和一個親親，為什麽刪掉了，可能是因為有些人家裏人的後脖頸都屬於脖子以下吧，可能在他們心裏十指交錯就是要有問題吧，自己腦子有問題看什麽都有問題，大概路過就是相愛，看一眼就是結婚，說一句話就是孩子都生出來了吧。）
（我為什麽要寫這些，因為我無能狂怒哈，屬實是自暴自棄了，而且我湊不齊字數了雖然五千多字也行但我是強迫癥，我懶得後文填了我就羅裏吧嗦寫點沒用的東西吧。）
（為什麽喵咩的還沒湊夠字數，我真是……我謝謝您，謝謝您和您的家人，祝您和您的家人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恭喜發財，新年快樂！）
（欠的字數後期完結章的時候正文發作話補吧，大家都辛苦了，我累了我真的累了。但願下輩子不要在晉江寫文，實在不行你們再給我把這段話也標黃吧，沒關系的，我不在乎「笑容疲憊」。）
標記完成讓楚黎渾身酥軟，根本提不起精神，連聲音都軟綿綿的。他靠在景白淵渟身上，咕噥著抱怨道：“怎麽不等回家……在這外面就……”
一標記信息素的味道就一時半會兒散不掉，待會兒有人來打掃休息室，肯定就發現他們在這裏面幹什麽了！
丟人！
景白淵渟卻沈聲道：“等不及了，想你想的快瘋了。”
——
都收拾好，準備要走了，楚黎又壞心眼地湊到景白淵渟面前，笑道：“你好了嗎？要不要去洗手間。”
話說出口的瞬間，楚黎就看到景白淵渟瞳孔一縮，害怕自己玩脫，不等景白淵渟回答，楚黎就趕忙跑出休息室。
然後跟著門笑著看他。
景白淵渟停頓片刻，無奈搖搖頭。
雅蘭和鴻風他們都把車開走了，景白淵渟和楚黎只能坐公共交通工具回去，好在鹿港公共交通很發達，無人公共汽車上真的一個人也沒有，兩人也不用隱藏身份，像一對普通情侶那樣，一起走進公交車。
即使坐過很多次，楚黎還是驚嘆這高空公交車，行駛在懸空車道時，他總覺得像是自己長出了翅膀，在飛。
“也許龍貓的車，飛在空中時，就是這樣的感覺。”
景白淵渟聽到他的喃喃自語，好奇問道：“什麽是龍貓的車？”
楚黎一笑，這個世界沒有宮崎駿啊，他說：“就是一只龍貓，和兩個小女孩兒的故事，裏面有一輛會飛的貓車，連座位都是軟綿綿毛茸茸的。”
景白淵渟：“……”
他是不知道什麽龍貓的車，他只知道，楚黎喜歡小貓咪，是認真的。
他又看了看自己不夠毛茸茸的、人類手臂。
不由上前，擁緊了楚黎。
楚黎：“恩？”
景白淵渟道：“沒什麽，就是想抱你。”
楚黎早習慣了景白淵渟這些親密的動作，男人看似沈默寡言，但在感情上，卻意外坦誠。他微微一笑，放心地靠進景白淵渟懷中，將自己渾身的重量壓在他身上。
這回他們沒回基地，而是直接回了家。
家裏添置了不少東西，不算豪華，但總算有點家的溫馨了。
基地要放年假，楚黎提前把小鑰匙帶了回來，此時它正在沙發上睡覺。
這段時間相處，它總算習慣了景白淵渟的存在，不是會上來就給他一「哈」，也不熱情，懶洋洋擡頭瞄了一眼，叫了一聲後，就又縮成一團，睡覺去了。
楚黎抱怨道：“自從有了你，小鑰匙對我都不熱情了。”
景白淵渟：“……”
他能說什麽？他只能忍氣吞聲，跟貓主子繼續爭寵。
他跟上去想跟楚黎貼貼，卻被楚黎推到二樓：“身上都是味道，去洗洗。”
景白淵渟這才想起來，回來前開了個長會，跟一群Alpha關在一個密閉房間裏，開會開了十幾個小時，信息素都露出來了，互相打架打了半天。
難免沾染上別人的味道。
楚黎一向不喜歡其他Alpha的信息素。
想到這裏，景白淵渟眼底帶上些許笑意，老老實實上樓洗漱去了。
出門前，楚黎準備了豐富的晚餐材料，趁著景白淵渟去樓上洗漱，他開始做飯。
小鑰匙發現景白淵渟走了，走到廚房，繞著楚黎的腳踝撒嬌。
楚黎卻沒功夫抱抱它，悄悄扯了一點白水煮的雞胸肉，算作賄賂，餵給小鑰匙。
小鑰匙一邊吃，一邊不滿地喵喵叫，兩腳獸！心裏就只有另外一只兩腳獸，只要他一回來，晚上的臥室不給進了，白天也不抱抱小貓咪了。
“喵嗚！”
吃完雞肉的小鑰匙不依不饒，楚黎無奈，只能蹲下摸摸毛。
結果沒摸兩下，鍋子就放出抗議聲，楚黎連忙起身：“誒呦，我的鍋……”
就在他手忙腳亂搶救廚房時，景白淵渟下來了。見狀，自覺過去幫忙。
兩人相處時間長，不用說話也知道彼此想幹什麽，楚黎本來還想著，景白淵渟出遠門回來一趟不容易，想讓他坐著休息，誰料，景白淵渟卻道：“沒關系，我想幫你。”
楚黎很快妥協，本來打算做一頓大餐犒勞景白淵渟，卻變成他圍著圍裙站在旁邊指點江山，男人沈默不語地埋頭幹活。
很快，飯菜做好，看著景白淵渟一盤一盤地往外端菜，楚黎不是很真誠的愧疚：“本來想讓你休息的，結果還是動手了。”
景白淵渟卻道：“都是些小事，不用這麽計較。”
楚黎笑得眉眼彎彎。
吃飯時，兩人坐在一起聊天，楚黎知道遠征軍基地放假，卻不知道放幾天，就趁機問道：“你們休息幾天啊？”
景白淵渟想了想，道：“今年是兩周。”
楚黎激動道：“兩周，這麽長時間？！”
那可比前世的年假長多了。
不過他也沒有放過年假，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麽好激動的。
又忽然平靜下來。
落入景白淵渟眼中，就是Omega激動之後又忽然失望，他道：“你是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
楚黎道：“我們可以離開鹿港嗎？”
“安排好值班就可以。”景白淵渟知道楚黎很想出去看看，可前段時間跟皇室關系敏感，楚黎又是自己跑出來的，他也不好帶著他到處亂走，只能把他留在基地。
不過，這段時間皇室好像平靜下來，沒鬧什麽幺蛾子，趁著放假，出去玩玩也無不可。
楚黎用筷子攪動著自己碗裏的蔬菜湯：“有什麽可以去的地方啊？”
他只知道鹿港是人工建造的港口，地方不大，一半圈起來當做遠征軍的駐軍基地，另外一半則是普通人居住生活的地方，都是鋼鐵森林，沒特色，也沒什麽好玩的。
景白淵渟看他一眼，卻見他烏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轉著，跟晚上瞳孔滾圓的小鑰匙一樣可愛。
景白淵渟低頭輕咳一聲，道：“遠征軍有很多駐地，都是有自轄權的，這些地方，你想去都可以。”
楚黎驚訝：“你們竟然還有自己的星球！”
“當然有……”景白淵渟道：“帝國是很大的，以往開采藍血晶礦，將不少星球都收進了帝國範疇，不過，大部分人還是更傾向於前往藍紋星定居，距離藍紋星越遠的星球，科技條件就越差，留在這裏的，除了原住民，就是沒什麽錢的……”
景白淵渟微頓：“不過，這些星球的風景很好，先去玩也可以。”
說著，他打開自己的個人終端，調出如今的帝國星際地圖，指給楚黎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是遠征軍駐地，再往遠一點，也可以過去，但主轄權在皇室手中，去的話，要當天往返。”
楚黎好奇地點中其中一個星球，發現地圖還能放大，反覆放大後，他看到了一片極為原始的森林。
仔細想想，藍紋星上好像沒有這麽原始的植被。
也是，人類都習慣了用人工系統操控天氣，習慣了居住在鋼鐵城市內，也習慣了各種便利的科技手段，讓他們再回歸原始，恐怕很難。
這些星球，說是遠征軍駐地可以，說是帝國棄子，也可以。
楚黎想了想：“有溫泉嗎？這麽冷的天氣，想去泡溫泉。”
藍紋星上有控溫系統，人造溫泉可以以假亂真，甚至比天然溫泉更好。但在這偏遠的鹿港，他們只能去找天然溫泉。
景白淵渟想了想，道：“有，在長黎星。”
他點開其中一個很小的星球，三指放大，來到一個山谷：“這地方還有一個客棧呢，只是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倒閉了沒。”
楚黎笑了起來：“怎麽會倒閉呢，你凈咒人家。”
景白淵渟道：“當年帝國想要在這裏發展旅游，但很快發現，星際旅行的船票價格太高，普通人負擔不起，而有錢人不會到這種偏遠星系來，最終只建設了一半，就全部撤資離開，我認識這客棧老板，五年前他傾盡家產建了這客棧，若是沒有客人，倒閉也是遲早的。”
楚黎楞住：“這……聽上去也太兒戲了。”
景白淵渟道：“五年前正是大皇子剛剛試圖執政的時候，那時候皇帝就不怎麽露面了，他想一出是一出，只是後來行事穩妥了許多……但當時也留下不少爛攤子，議會給他處理了很多。”
“五年前。”楚黎睜大眼睛，有沒有可能……現在大皇子其實就是皇帝本人，五年前正好是他服用藥物，隱退的時候，真正的大皇子蘭斯洛特接任帝國，幹出一些荒唐事，後來又被頂替了大皇子的奧古斯給扭正了。
景白淵渟掃了一眼，便知道楚黎在想什麽，給他夾了一筷菜，道：“現在不用考慮這個，他們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不太重要，代表的都是皇室。”
楚黎點頭：“那我就將他們當成一個人來看。”
景白淵渟道：“想好去哪兒了嗎？”
楚黎想了想，道：“就去那家客棧看看吧，也見見老朋友。”
——
他們要去的客棧全稱「黎明客棧」。
叫它酒店、民宿，也無不可。
去之前楚黎查了車票，已經沒有去那邊的公共車票了，正如景白淵渟所說，旅游生意徹底黃了。
客棧好像還在開，景白淵渟就自己開車載楚黎過去。
貓被他們留在家裏，交給雅蘭他們照顧。
抵達客棧時，已經是黃昏，客棧建在一片冷水湖旁，出門是一條棧橋，末端通往湖面中心。
楚黎下車，側頭看到客棧大門緊閉，反倒是棧橋上有人在釣魚。
他走到客棧玻璃窗往裏看了一眼，桌椅板凳都在，真的沒關門，不過大概是沒有客人的緣故，這客棧也沒開門。
他敲敲門，無人回應，便朝著那棧橋走了兩步：“餵——有人嗎？！”
橋上的人聽到聲音，摘下帽子擡起頭來，楚黎便朝著那人揮揮手：“有客人來啦——”
客棧老板：？
五分鐘後，雙方在客棧中碰面，老板是個矮矮胖胖的男性Alpha，看年齡，大概四十多歲了，他面相和藹，就是目光一直透著質疑，反覆打量著面前的人：“你們……真的是來住宿的？”
景白淵渟還帶著口罩，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老板反覆看了幾遍，覺得這人眼熟，卻死活想不起對方是誰，只能又把目光放到楚黎身上：“你們是多想不開，這大冷天的跑到我這兒來住宿？”
雖說大皇子惹下的爛攤子，讓他把大半輩子的積蓄都打了水漂，老婆也因為在這開客棧沒前途，帶著孩子跑路了，但開店久了，還是有一兩個不長眼的來住宿的。
只是冬天來得少，他們多數是沖著風景來的，不是沖著溫泉來的。
楚黎卻笑道：“是啊，冬天才好泡溫泉呀。”
老板仔細看了楚黎幾眼，朝他伸出大拇指：“有眼光。”
他轉身走向櫃臺：“過來登記吧。”
景白淵渟上前登記，亮出個人終端上的信息時，老板驚住，動作頓住，目光又反覆在景白淵渟臉上打量，許久後，不可思議道：“您……您是景白上將？”
“恩。”景白淵渟悶聲承認了。
老板瞬間激動起來，眨眼功夫，臉都紅了，他手忙腳亂將兩人的信息登記，一邊道：“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上將……既然是上將，那……那就給你們住宿全部免費吧！反正我這裏也沒幾個人來，就當是老朋友上門了。”
楚黎卻在旁邊笑道：“這怎麽行，這趟出門，淵渟說好了邀請我的，你免費了，不是變成你請我了？”
老板一楞，才想起旁邊還有個人。
一個Omega。
跟上將一起出門，不用想也知道是度假約會了！老板臉更紅，打算給兩人免費的手不知所措起來。
他確實不想收上將的錢，之前是上將幫了他，還救了他一命，他怎麽好意思收救命恩人的錢。
可如果這是上將答應自己Omega的……老板還在猶豫，景白淵渟道：“該怎麽收費就怎麽收費吧。”
這裏客人原本就不多，他們怎麽好意思白嫖。
老板沒法，只能按照原價，給兩人報了賬單。
付了錢，老板帶著兩人往樓上走去：“這個季節沒人過來，泡溫泉是最舒服的，我可以給你們挑一個位置最好的房間，打開窗戶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色！”
雖然是冬天，但這裏處於火山口，山谷裏的植物又全部是耐寒的，所以湖水旁邊仍舊是一片綠色，仔細看，還能在樹林見到稀疏的花朵。
房間是木質結構，踩在上面吱呀作響，四周都是木頭的響起，打開窗戶，微冷的風拂面而來，空氣清新。
真的很不錯，楚黎很滿意。
老板也沒在房間當電燈泡，簡單介紹註意事項後，就離開了。
楚黎迫不及待，拉著景白淵渟下樓，去看溫泉。
這裏的溫泉都被老板承包了，在小樓後面，用院子圍起來，四周用白色的鵝卵石做了裝飾。
溫泉池有大有小，客棧裏只有他們，楚黎就放肆地挑了一個大溫泉池子，要跟景白淵渟下去泡一泡。
景白淵渟很是無奈：“不在外面逛一逛嗎？”
“不！舟車勞頓，正好泡一泡溫泉解乏。”楚黎安排得很明白：“泡完溫泉，我們去吃東西，然後上樓休息，養精蓄銳，明天再出門逛！”
景白淵渟只能同意。
可惜，楚黎猜中了開頭，沒猜中結尾，他剛下水時，一切還都在掌控中，溫熱的泉水撫平了肌肉的疲憊，他舒坦地癱在池水中——一切都很好，直到他作死地找景白淵渟給他搓背。
一開始搓得挺好，可搓著搓著，就變了味道。
——
結果也沒能去小樓裏吃東西，是老板做好飯菜，景白淵渟端上房間吃的。
晚上，兩人睡得很早，也不知是徹底放松了，還是溫泉真的很管用，這一覺，兩人睡得都很沈。
第二天早上，楚黎被窗外小鳥婉約的叫聲叫醒，被子底下纖細的身軀動了動，才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纏在景白淵渟身上，嫌棄地撇嘴，起身看向窗外。
外面好像下小雨了，山林被洗得翠綠，楚黎有點好奇，隨手披了衣服到窗口，打開了窗戶。
一陣冷風裹著細雨吹了進來，楚黎被凍了個寒顫，卻又聞到屬於山林特有的清新，沒舍得關窗。
就在他沈迷往外看時，景白淵渟也醒了，他沒穿衣服，就那麽起床，走到他背後，將他擁進懷裏，低頭在他的腺體上嗅著。
楚黎又鬧了個大紅臉，趕忙把窗戶關上，轉身，對上男人結實健碩的身軀。
“你……你怎麽不穿衣服呢！”楚黎把他往屋裏推了推，想催促他去穿衣服。
景白淵渟卻抱住他，用拇指搓了搓他的腺體，低聲問：“可以嗎？”
平常景白淵渟不會這樣，楚黎總覺得來到這個地方，像是給他解開了兇獸的鏈子，整個人肆意妄為許多。
昨天明明已經標記過了！
永久標記的AO有很多交換信息素的方式，比如親吻、親熱。
到鹿港以後，楚黎就沒缺過信息素。
平常也不用標記，畢竟咬破了腺體，還得恢覆。
昨天他就很放肆，今天竟然還想……楚黎紅著臉踮著腳看他：“你怎麽老是想咬我？讓我咬一口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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